【冲神】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(9)

头疼,不想修改了,语句不通请忽略(喂)

此文不甜,不甜,不甜,请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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拜结野主播良言所赐,第二天果然是个好天气。神乐难得起了个大早,认真地换上了新衣服,还仿照杂志上可爱的模特,把两个团子换成了两个马尾辫。

“阿八,吵死啦!害我差点涂花了你知道吗!”她向已经长吁短呼了十几分钟的新八瞪了一眼。没错,她甚至拿出了和以前女孩子们逛街时买的,从来不舍得用的睫毛膏。

“你居然答应了?!”

“只是委托而已啊。”

“他这样说了吗?鬼才信啊!”

“无所谓,对我来说都没有区别。”神乐平静地回答,随后拿起从阿妙那儿借来的兔子图案雨伞,侧过身子,对着镜子打量了最后一眼。

“诶?什么?等下,所以你承认这是约会了吗?!”新八从热锅上的蚂蚁变成了沸水锅上的,变本加厉地手舞足蹈起来,“我要怎么办?阿银你赶快回来啊!你不能就这样把监护人的责任扔给我啊!”

“我说了吵死啦!”神乐对着他的肚子轻轻打了一拳,力量仅用到足以提醒他闭嘴的程度,没再多加一点点。

“放心吧,我没事的。”她踮起脚,一反常态地拥抱了新八,然后像一阵风一般,轻盈地飘到了门口。

楼下早已停着一辆警车,冲田正挠着头在和叉腰的登势婆婆交谈,脸上难得地现出尴尬和局促之色。

噗嗤,新八看见她居然笑出了声,接着转过头向自己挥手道别,轻巧地蹦下台阶,即使见到冲田也没有想象中的忸怩之态,和平时一样打了招呼,坐进了副驾驶。引擎声响起,又很快消失在了城市的嘈杂之中。

新八这才从愕然中反应过来,奔到阳台,对着空无一人的楼下吐槽:“喂,你什么时候成长为那种角色了啊?!还是说其实你俩的关系已经好到一定程度了?那之前的我算什么?一个傻瓜吗!完了完了,阿银回来非打死我不可!”但是他的气势越来越小,就像商店门口漏了气的人偶娃娃,最后耷拉下来再也提不起精神了。他返回客厅给阿妙打了电话,说改了主意要留在万事屋,等小神乐回家。

神乐要求的第一个地方是海边,视野开阔,无人即可。冲田对此颇感诧异,作为沿海城市的居民,海景是最不稀罕的东西,但他选择了不去过问,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该聊些什么。他们习惯了用拳头代替语言,如今在一个不适合用切磋交流的场合,也许沉默一些会更好吧。

经过半个小时的驾驶和几句无甚意义的寒暄,首个目的地到了。细柔的沙滩即便在秋天也少不了游客,所以选择了这个只有一片软泥和怪石的海岸。神乐显然毫不在意,从看向车窗外的第一秒起,她的脸上便绽开了光芒。今天的风十分惬意,刚刚好给人带来一丝凉爽,却又不至于吹乱发型和裙摆,它推着云朵在青空中缓缓移动,又撩起波浪轻轻的呼吸,如此这般将上面的白色搅入底下的湛蓝之中,令空旷得有些寂寞的海面也显得温柔起来。

“好漂亮啊!”神乐欢呼着小跑了出去。冲田留在车里,照着小纸条上的笔记调整镜头上的参数。觉得拍过死人的那些不吉利,他最终用“个人魅力”借来了山崎最宝贝的一副侦察用相机和一堂免费教学课。不愧是高级货,就算离得很远,也能清晰地记录到目标的一举一动。

女孩张开手臂,踮着脚尖在小小的取景器里行走,随后脱下鞋子,小心翼翼地踏入海水,任浪花亲吻着她的脚踝。出于技巧上的生疏,也不想被嘲笑做不好这么简单的事情,冲田全神贯注地盯着屏幕,寻找着最佳时机。那个方寸之间,此刻便成了他的整个世界,他的视线第一次勾勒出她身体的曲线,从紧实的腰部到顺滑的小腿,阳光会在她光洁的手臂上闪烁,有时她正好转过头来,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,虽知不是对着自己,但冲田仍一时晃神,忘了按下快门。意识到失态,他暗骂了一声,拉回注意力,赶紧完成了摄影任务。

神乐看见他走过来,问他要不要下来踩水,他摇摇头,停在恰好能将美景尽收眼底的地方,可她却停下了,爬上一块石头上晒干脚丫,穿回鞋,说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。

第二个要求是看红叶,同样不需要很多树,无人就好,冲田同样觉得奇怪,因为那个公园里就有一大片,却也同样没问。为了避开人群,他一路开到了山丘的深处,参天大树遮蔽了日照,只有斑驳的光影在厚厚的落叶上跳动。环境兀然变得幽深阴冷,让人有些不适,神乐却仍不在意,连伞也不带,兴奋地高举双臂,飞进旋转的红叶里,加入了大自然的舞蹈。

现在镜头中又是另一种颜色的世界,大片大片深深浅浅的火红与金黄泼洒在暗调的背景上,几抹青紫和深绿点缀其中,交织成了秋天最缤纷的衣裳。纷纷扬扬的红叶中,有一只白蝴蝶在徜徉,时而驻足观赏,时而追逐跳跃。冲田再也想不起,也懒得回忆昨晚恶补的构图知识,只凭着自己的直觉弹动食指,一张,两张,三张……

白蝴蝶忽然划出了一道怪异的曲线,她的翅膀软软地垂下去,仿佛也化作了一片失去生命力的小树叶,身不由己,随风飘零,直直地落到了泥土里。

所有色彩也在此刻全部褪去。

“China,醒醒!”待冲田反应过来时,已经蹲在她身旁,拍打着她的脸颊,“喂!”

“嗯……”几秒钟后,神乐发出了好似不愿起床的咕哝,睁开了茫然的双眼。她无意识地循声转过头,和冲田四目交接的刹那,她的瞳孔缩小了,猛地坐起来,用双手牢牢地捂住脸。

“你怎么回事?”冲田皱眉。

“我……没吃早饭。”她勉勉强强地透过指缝含糊不清地答着。

“好吧,”冲田哑然了好一会儿才说,“那先去吃点东西吧。” 他拽住手臂将她拉起来,那头的身体很轻很轻,而这头的心跳很沉很沉。

他选择了另一条近路回去,神乐靠在座位上,一直闭着眼睛。冲田猜想她应该是睡着了,便专心开车,不再看她,所以当半路上突然有只手抓住他的手臂,焦急地喊了句“停一下”时,着实把他吓了一大跳。

“China,这里没有上厕所的地方,就算你不介意就地解决,也不要用干扰驾驶员的方法好吗?”

话音未落,神乐却已站在了车门之外,指着前方轻叹:“看呀,多好看!”冲田侧身望去,车窗的缝隙里映出波斯菊花丛的一角,还没仔细瞧,又有一张脸挡住了他视线:“可以临时加一个地方吗?”

说实话他有些不爽,就算所谓的约会极有可能真的是委托,他和她也不该是这种司机与乘客、摄影师与模特的关系吧?她安安静静地和他说着话,对他好不容易找机会发出的挑衅视而不见,他甚至想揍她一拳,看看她是不是别人假扮的神乐。他再次回想了一下昨天约她的整个过程,仍不明白到底是在哪个步骤不小心按下了哪个开关。

她仍满脸倦意,只有眼睛在努力忽闪忽闪地发送着请求,他泄了气,解开了安全带的卸扣。“对了,这个相机有自拍功能吗?”车门关了又开,神乐第二次探入脑袋,“你也一起来吧。”

在真正面对花海的那一刻,连冲田也忍不住有些惊叹,也许由于暖冬的关系,在10月下旬花儿们开得依旧灿烂。粉色的花瓣重重叠叠,蔓延了整个山坡。他找了块石头调整好相机,指挥神乐的站位,随后向她跑去,两人推推搡搡地找位置。他开始有些怀疑美景并不是引起惊讶的唯一原因。

按下遥控器,倒计时灯光开始频闪。

“你不是面对镜头就会僵硬吗?”

“忍一会会儿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不怕到时候我把你的脸扯成青蛙吗?”

“随便你怎样。”

“……你什么时候变成抖M了?”

她没有回答,只把手伸过来,悄悄地握住他的手,触感冰凉冰凉的。于是他懊恼地想自己才是表情僵硬的那个吧。

确认照片没问题后冲田先把她送上了车,再去收拾照相机,瞥见一旁盛开的波斯菊,心中一动,摘下了几枝。酝酿了一路台词直到看清那个橘色脑袋,它却毫无知觉地歪斜着,表示主人真的陷入了梦乡。说不清是释然还是失望,他叹了口气,只好把花放在了后座。

冲田继续赶路,回到城里,路过几家饭馆故意停留了一会儿,又去照相馆洗出照片——并顺手给自己留了一份,神乐还是没有醒来的意思。无奈之余,他把食物打了包,放在她身上,回到了万事屋楼下。

新八恰好在阳台上张望,瞧见冲田向他示意要帮忙,急匆匆奔下楼,抱出了神乐。她蜷缩成小小的一团,眉间紧蹙,似乎在做着什么并不美妙的梦。

“怎么搞成这样啊?”他忍不住抱怨,意识到冲田正打着伞跟在后面时,急忙纠正道,“啊,对不起,我是在说小神乐,我得问问她晚上都在干什么。”

“你上次说,她最近变得很奇怪是吗?”冲田直接问起了另一个话题。

“难道出了什么事吗?”

“倒也没什么严重的……”他低头看向沉睡的神乐,出于不知名的原因决定先隐瞒下来,“和你一样,只是种感觉,明明和以前一样在说话走路,甚至……可还是有种她在疏远所有人的感觉。”

“我姐姐说这可能就是青春期,真是这样吗?”

“这个……女人的青春期我也不清楚啊。”

“啊,也是。”新八停在门口,点点头说,“今天谢谢你了,冲田先生。”

还完警车,去后座拿相机时,冲田才发现被遗忘的波斯菊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,失去了履行它们使命的机会。

“还是算了。”呆了一阵后,他如此自言自语道。


TBC.


啊啊啊啊啊,满屏的伏笔何时能写到接上的那天!

给自己的提醒:无人、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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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分析草稿和随手作品的子博,比较乱七八糟,没有质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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