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冲神-英文同人】聪明人不会相信十几岁少女(11-12)

A Wise Man is a Man who doesn't Trust A Teenager 
作者:Alainne1
链接:老福特不让我放

作者标签为E级,以下没有。

是简单复述!是简单复述!是简单复述!
不是翻译!不是翻译!不是翻译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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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一章 有时候你希望可以改变但是做不到

冲田醒来的时候,一下子认不出身处何处,房间是陌生的,但其中有些东西闻起来很熟悉,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。他试着移了下左臂,只觉得刺骨的疼,冲田在心里诅咒着把他打那么惨的混蛋,又尝试动了动身体的其他部分。他很累,不可思议地累。所有的无眠之夜,所有的担心,还有那场打斗,那个速度,一个真正的战士的节奏,那个夜晚的黑暗和他所到达的惊人的精神高度,他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战斗过了。

他虚弱地微笑了下,他赢了,他和神威对战然后他赢了。虽然有银时和土方的帮忙,说赢并不是很公平,但不管怎么样,他还是赢了。

冲田听到有声音从关闭的门后传来,然后认出这里是万事屋,疑惑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。他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在隔壁愉快的对话中冒出来,说,哇,我好想亲眼目睹全过程啊!

那是神乐烦人的声音,他皱了下眉。他想起了在屋顶上的事,和睡着的女孩说话有多么容易。但要是在她能听到的情况下,让他再做一遍⋯⋯冲田只能叹气。他不常和人说话,甚至不记得该怎么和人说话了,自从三叶死去以后,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向谁敞开过心扉。

他心里起了一个小小的极端的想法。也许,只是也许,如果他有勇气和她好好说话⋯⋯事情也许会有不一样的结局。如果能简单地开口说出自己的感觉⋯⋯冲田抖了一下。说出自己的感觉?不可能。这时他听到轻轻的脚步声从那端越走越近,慌了神,闭上了眼睛。他现在还没准备好面对任何人,所以决定装睡。他听到门慢慢被打开,有人走了进来,然后那人坐在了他旁边。他能闻到她的气味。

是神乐,他能在任何地方认出她的气息,因为它和别人都不一样。如雨后的花原那般清新,混着些东方风味的调味,然后又全部浸在醋昆布里。

神乐轻轻移开他胸口的被子,从肩膀开始拆绷带,然后到胸口,冲田不得不用上全身力气才能继续装睡,避免因疼痛而改变表情。她是在照顾我吗?冲田裸露的胸膛在神乐手指的触摸下颤抖了一下。

神乐一边清洗着伤口,一边喃喃地说,你一点都不聪明,让我那笨蛋哥哥刺中肩膀,还刺了两次……看起来好丑。虽然语言讽刺,她的语调却很轻柔。你准备什么时候醒呢?你已经睡了整整两天了……我以为我才应该是那个被下药昏睡的人,冲田静静地听着神乐唠叨。她温柔的声音对他而言很陌生,但他却立刻喜欢上了。这是他第一次听到神乐语音中的柔和,尽管他知道神乐会这样对定春说话,有时候会对她爸爸,甚至也会对老板和眼镜——这一点让他稍觉嫉妒,但从来没有这样对待过他。

神乐说,你知道吗,我真的不懂你……

冲田听到这话吞咽了一下,这副偷听的样子真是难看。也许他现在应该醒过来,但他眼睛没有打开,身体没有移动,他仍然一点声息都没有。

她继续说,我意思是,我不明白,我以为……我以为我们曾经相处很好,在一起很开心,但我想我错了。

冲田听出她声音中的颤抖,知道如果他现在睁开眼,肯定能看到她眼里的泪水。但他仍紧闭双眼,保持平静。神乐在用一块湿布清洗伤口,每一次接触都让伤口火烧火燎的。神乐继续心不在焉地说,我真没想到你们会来……你或者小银或者所有人。而且神威……虽然我知道他又笨又会撒谎,但他还是我哥。他说的所一切……都让我高兴,因为从没人和我说过那些。不过你要知道,就算我生你或者小银的气,你们来了我很开心。冲田呼了一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憋着的气,有一瞬他很害怕,害怕和神威作战会对神乐有不好的影响。那个时候他从未想过问问神乐的意见,万一她愿意和神威走呢?在他和老板眼里神威是坏人,但神乐又怎么看呢?

总悟,神乐轻轻地说出他的名字,仿佛抚摸在冲田的心上。她问,你觉得我属于这里吗?你觉得我去别的地方会更好吗?有时候我完全迷失了方向。

她的话语比伤口更加刺痛他,冲田想握住她的手,把她抱在怀里,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,告诉她一切都会好。他们会一起解决这些问题,会一起战斗。他想告诉她,他能站在她身边,比哥哥更好地帮助她保护她。然而他的身体还是一点都没动,反而听到神乐站起来走向门口。在开门之前她轻声说,我不觉得我属于这里,也许我应当离开。我可以帮爸比一起战斗,在这里以外的地方。冲田知道她在往上看,也许是透过小窗看着夜空。她继续说,也许我可以在那里找到属于我的地方……因为在这里……在这里我只会伤害别人。我伤害了和我打架的人,伤害了小银,因为他无法帮我……我伤害了你……我破坏了协议然后伤害了你。她走出房间关上门后,冲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。肩上的绷带是新的。他想,我是被伤害了,但那全是我的错,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,神乐。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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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冲田还是醒了,拿好东西离开了万事屋。离开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很难去和神乐说话,甚至很难看到她的眼睛。他觉得尴尬,而且不知道说什么——或者想说的太多了。不管怎样,他开不了口,所以安静地谢了一圈后逃走了。明明应该是个英雄,他却像罪犯一样地逃走了。

冲田肩膀的伤口非常麻烦,得休息很长一段时间,也就意味着不能用剑。很显然,他们的训练也就无法进行了,尽管他们谁也不会主动提起。他们已经没法舒适地相处了,他们之间巨大的问题被匆匆扫到地毯下面,突起了一大块,令人无法忽视。但他们都故意视而不见,也不知道以什么方式去看见。

冲田对问题的看法黑白分明,他把事情搞砸了,他所喜欢的女孩——他终于意识到他是喜欢的——已经失去了。神乐在憧憬着他无法给予她的东西。地球上的简单生活已经不够了。也许他越了线,但他阻止了神威带走她。

也许,只是也许,让神乐和能理解她的人一起离开反而好,不管是和她爸还是神威。他能让她快乐的几率有多少呢?

这时近藤问道,总悟,你制定战略的进度如何?冲田眨眨眼睛,意识到自己正在会议室,所有人都在看着他,他完全不知道被问了什么问题。

近藤抬抬眉毛,又重复了一遍问题。由于冲田上不了战场,就被委以制定战略的任务,虽然他有能力做,但是不喜欢,于是没花什么心思。

冲田咳了一下,换上无聊的表情,开始说战略(略过),里面提到了山崎,山崎拼命点头以示支持,但还是听得出来他什么都没做,他的脑子被其他事情占据着。近藤又问,细节呢,冲田说,等有了我会分享的。近藤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,决定先放一放。土方追问了一句工作的事情,但被近藤的眼神制止了。冲田耸耸肩,很没所谓地看看土方,又回到他自己的思绪里去了。

如果我不能让她幸福,我最好让她走。如果我真心爱她,我就该更关心她的幸福,而不是自己的。冲田在心里诅咒自己,诅咒自己的大公无私,又诅咒自己的自私。没错,他不想让神乐跟她爸走,他想让她留在身边。这么多年来,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,至少现在他不想放弃。但你无法带只幼狮回家,假装是只宠物猫,能吗?它总归会长大的。这正是神乐出现在他们生活中后,他们做的事,假装幼狮会永远是他们喜爱的猫咪。

会议室走空后,冲田伸了伸胳膊,他已经感到近藤的目光在看着他。近藤表情关心又烦躁,说总悟,我能和你说句话吗?冲田一语不发地跟着他去了另一间房。当周围没人后,近藤立即说,你在为一些东西分心。冲田反问我有吗?近藤的眼神放软了,试着寻找容易接受的词语,他说别演戏了总悟,你在我面前不必来这一套的。冲田当然明白,马上回答说,对不起近藤老大。

近藤于是问,真的无法挽回了吗?冲田抬了下眉毛,虽然猩猩局长看起来很笨,但也有让人眼睛一亮的时刻。近藤叹气说,我当然听到些事情,就像土方总是从万事屋老板那里听到事情,我从阿妙小姐那里——接着他俩就“你根本没有和阿妙的联系”“以后会有的”说了几句,近藤继续说,关键是,我看你的样子就能猜到些事情,你心思涣散,我知道肯定不是因为你的肩膀。所以我问你,是不是真的无法挽回了?

冲田斟酌了好一会儿,决定放弃嘲讽模式,说出真话。他说,是的。然后试图移开视线,这样就不用看到近藤越来越怜悯的表情。

近藤说,总悟,我别无所求,只想看到你快乐。冲田说,对不起,可我快乐的代价是她的不快乐,我想这样对谁都好,如果神乐决定和父亲离开地球,我也无能为力。

他说出这些话时心如刀绞,真的说出来后,它是如此现实,正用尽全力敲打着他的脑袋。

他说了句容我告辞后,跑出了房间,他需要一个人待着。他找到一个小的空房间后,把门锁了,在门后慢慢跪下,拳头砸在地板上。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,但仍没有预料到,竟会这么痛苦。


第十二章 有些事最好闭口不言

(开头是神乐的信,问他头发好不好,有没有去哪里,给我带纪念品之类)

然后是重点,她写道她一直在想,如果我和你一起走,可不可以呢?不要误会,我仍然喜欢地球,只是在这里的生活遇到了点困难。离开他们会让我很难过,他们也一定会想念我,但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继续留在这里,你觉得呢?

神乐把信塞到信封里,心想终于写完了,她已经拖延了太长时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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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时翘着腿看着JUMP,看到神乐拿着信冲了出去。不知道为什么,也许是从她的脚步声和严肃的神色判断的,但他觉得她做好了一个决定。新八从厨房里出来,问道,阿银,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啊?银时说我怎么知道,我又不会算命,新八焦虑地说,但是阿银,如果她决定要走,我们该怎么办?银时说,什么都不做。

新八反对说,什么都不做是什么意思?你不能这么说!我们得阻止她!她一个人在外面不行的。银时说,但这不是我们的决定,如果她决心要走,我们也无能为力。新八滑倒在沙发上说,阿银,你不可能是这个意思……你不可以说我们什么也做不了。

银时叹气,显然新八很难接受,这是当然的。他一直非常关心神乐,把她当一个妹妹那样喜爱着。这当然会很难。新八,他说,我知道这不容易,但我们不该去影响她的选择,我想这对她而言也是非常艰难的。

新八无助地想说些辩论的话,但最终他长长地深呼吸了一下,说,你说得对,是我自私了。然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沮丧起来,说他只是没法想象缺了神乐的万事屋。

银时看着天花板说,可生活就是这样啊。

他继续拿起杂志慢慢翻着,但他并没有在读。图片和文字从眼前滑过,但他只是盯着它们看而已。回忆充满了大脑,里面有很多欢乐和笑声,有眼泪也有痛苦,还有其他人根本无法想象的各种感觉。还有那么多爱。

他心里自我吐槽说,真难想象我居然会为一个蠢孩子起情绪,却没法阻止脸上突然浮起的微笑。想起神乐时胸口内温暖的感觉,和想到要放她走的情绪糅合在一起,让他既想哭,又想笑。回想了一下他们分享的各种时刻——慵懒的早晨,难以置信的打闹,他看着她长大的点点滴滴。想到得亲眼看着她走上一艘大飞船,真是痛苦,真特么地痛。

然而尽管难过,他内心深处却有个没有向新八表露的念头,他希望神乐能选择离开,即使那意味着要失去她,意味着神乐在开头阶段会非常不开心,但银时知道这些终究会过去的。如果神乐留下呢……银时叹了口气。他曾经承诺过会照顾神乐,会帮助她解决问题,但事实是……他不再知道该怎么帮助她了。他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。他不懂得嗜血欲望涌入血管的感受。他尝试着去理解,去交流,他试了所有能做的事,却仍帮不了她。所以,也许是该放弃的时候了。也许,他终于可以放弃了。

从旁人看来,银时和以往无甚区别,靠在椅子上,腿搁在桌子上,慢慢地翻着杂志。如果是很熟悉他的人,也许会注意到他脸上的笑容心不在焉,他的死鱼眼正闪着不同寻常的情绪。如果那人的视力非常好,也许能注意到有一滴眼泪在他眼角慢慢地形成,然后滑落在他的脸颊上,唐突地被一只手抹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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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乐把信扔进了信箱,计算着还有几天爸比会收到它,又有几天他会回复她。这计算并不容易,超长的距离和她爸爸的工作因素,让预测信件时间变得不可能。但不管怎么样,神乐知道它总有一天会落到爸比手里,而他一定会尽可能快地回答。

那一刻之后的每一天,每一周和每一个月,都给予她不同的感受。不管神乐去哪里,一切看起来都不同了。公园里树的颜色从来没那么漂亮过,它们的沙沙声让她愉快。她和松鼠说话,和在巷子里翻垃圾的老鼠说话,她向每一个认识的人打着招呼,送给每一个不认识的人一个大大的微笑。她去几乎没拜访过的地方散步,她心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告诉她,在离开之前,得去看看所有的一切。她强迫自己微笑,因为她已经决定了不为离别而哭,等她走了以后,她有的是时间去哭。现在,她准备好好享受在这颗她深爱的星球上的最后几个星期。

神乐去找了她的朋友们,尽可能多地去看望大姐头和月月,带着定春去公园散步,把她经历的每一个瞬间都刻在心里。和小银和新八相处的日子突然变得无比容易,他们不去考虑未来,专注享受当下,神乐心中的伤感代替了曾经牢牢控制住她生活的愤怒,看到银时笑容中的轻松,忽然之间她也不觉得怎么难过了。

但是有一个人被神乐几乎本能地避开。并非出自刻意,但她在闲逛中从不靠近真选组屯所。她下意识地避开所有可能见到冲田的时间和地点,就好像以前一样。但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。

神乐慢慢地了解到,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那个样子。在她决定离开的时候,她终于明白了留在这里太危险的事实——是她太危险了。她同时也理解了其他人和她相处时的难处,所以她能明白冲田为何会选择离她远远的。

但无论如何,就算明白了也太晚了。爸比马上要来接她了,而她即将离开。如果冲田求她留下,她会——神乐生气地打断了自己的思路,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!我知道,我就是知道,连想的必要都没有。神乐紧紧闭着眼睛,握着拳头,她知道这想法多幼稚,所以她诅咒着它们的产生。什么都不会发生,什么都不会。

其实某一天,他们曾意外地遇见过。

神乐正跑回家,冲田突然从一幢房子的拐角出现,神乐差点撞上他。他们互相看了一会儿,谁都没说话。

直到冲田终于开口说,你不该这么跑在路上,很危险的。

神乐多希望能看到任何冲田日常的反应,讽刺的语调,嘲讽,玩笑等等,但是什么都没有。他很礼貌,甚至还有一点点微笑,真不习惯,好像被谁附体似的。神乐差点就抓住他的肩膀摇晃,直到她认识的那个虐待狂出现,但是她没有,她只是点点头,也回以礼貌的微笑问,你肩膀怎么样了?

冲田说,好多了,虽然痊愈得很慢。神乐又点点头,她的视线已经飘向了冲田的身后,想从这不同寻常的状况里找出一条逃路。

然后她说谎了,说我有点忙,冲田回答,是啊,我也该走了。神乐说,那再见了,冲田也回答说,好的,再见。

这就是他们现在遇到后的相处模式,神乐看得出冲田在和她保持距离,她很清楚原因。她也不想再伤害他了。在她走之前,她有点希望能够修补下他们的关系,能够恢复成以前的朋友。她在心里一直在给他写一封信——在信中她解释了自己的行为,并为所做的一切向他道歉——但她从未写下一个字。

也许时间能够大慈大悲,最终治愈伤口,我们的伤口,和我的伤口。她想。

神乐无比希望时间也能改变她看待冲田的方式……因为现在,他的形象,她童年的朋友和初恋,和他在仓库里变成的那个样子混合在一起。他令她恐惧的那个时刻并没有消失。神乐试图忘记它,把它推出记忆,但是做不到。她无法忘记,思绪仍然混乱,她对冲田的印象没有回到从前。

她不再懂得他了,他们之间单纯的关系不见了,而神乐不知道它变成了什么。但她知道自己伤害了他,在她亮出拳头和小刀的那一刻,她打碎了他的信任。神乐也知道没有办法去修补,因为她没法改变她是谁的事实,她没法改变再次犯错只是个时间问题的事实,到时她会再一次毁了他的信任。在这里,她没有未来。

她所明白的这些事实实在过于痛苦,神乐决定把它们封存起来。她尽可能地享受着她在歌舞伎町所爱的一切,然后遗忘其余的。这样对她而言是最好的。

神乐靠近着大狗的耳朵,轻声说,定春,我真高兴你是我的朋友,定春。他俩漫无目的地散了一天的步,现在大海正在他们面前敞开胸怀。秋天有些微凉,沙子上点缀着火红和金黄的树叶。风吹起正徜徉在浅水区的定春的白毛。神乐没有下水,因为已经太凉了。

她突然问道,定春,你觉得我的决定正确吗?有时候我觉得我失败了,所以我才逃跑的。定春轻轻地发出呜呜声。

她继续说,我意思是——我没有成为我希望成为的样子,我以为我能过我想过的生活,我以为我能决定一切。但是我的血统……我的血统太强大了,我的夜兔血统……

定春细小的呜呜声淹没在浪花声中,神乐安静了一会儿,让海水溅在她的脸上,她喜欢秋日海水的新鲜气味。

过了一会儿定春抬起头来,坚定地叫了两声。神乐立刻回答说,你说得没错,定春,小银和新八肯定着急了,我们回家吧。

她还没收到父亲的回信,但不知怎地,她知道留给她说再见的日子已经差不多要结束了。

TBC.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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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分析草稿和随手作品的子博,比较乱七八糟,没有质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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